颱風“海燕”:該責備誰?
  本月在華沙開幕的聯合國氣候大會上,菲律賓代表團團長薩諾(Yeb Sano)訴說颱風“海燕”給家鄉帶來災難的同時,宣佈自己將開始絕食,直到談判取得實質性進展。將颱風的巨大威力與全球變暖聯繫起來,薩諾絕非第一人,然而,氣候變化到底對“海燕”的形成起了多大作用?
  的確,“海燕”是有記載的登陸風速最高的熱帶風暴,達到每小時310公里,之前的最高紀錄為1969年襲擊密西西比流域的颶風“卡米爾”(300公里/小時)。熱帶氣旋、颱風和颶風實際上是同一種天氣現象,出現在大西洋和東北太平洋時叫做颶風,出現在西北太平洋稱為颱風,出現在南太平洋和印度洋則是熱帶氣旋。
  直觀看來,熱帶風暴的能量自海洋中來,如果海面上的空氣和表層海水溫度升高,人們自然要擔心風暴會來得更凶猛頻繁,因為空氣溫度越高,其中的水蒸氣密度也越大。然而,這個效應也會被切變風的增強所削弱,切變風的方向不固定,並且強度隨海拔高度而變化。根據目前的知識,切變風似乎阻止了風暴的形成,讓它們達到高強度之前就分崩離析。
  關於過去幾十年中熱帶風暴的變化趨勢,牛津大學的艾倫(Myles Allen)教授說,“目前科學界的共識是,氣候變化並沒有提高颶風的風險,但有一些物理論證表明,強度較大的颶風會變多。”一篇2010年發表在《自然-地球科學》上的論文就指出,全球變暖會提高風暴的平均強度,然而總數量卻會下降,同時風暴中心的平均降水量會提高20%。
  2008年來自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一篇論文分析了過去30年中 ,世界範圍內百裡挑一的超強風暴,結果顯示在北大西洋範圍內,這些超強風暴的最高風速有每年0.3 m/s的提高,在其他地區則沒有明顯變化。帕澤特(Bill Patzert),一位來自NASA的氣候學家在接受採訪時如此形容,“如果一次風暴的時速為200英里,其中來自全球變暖的貢獻大概只有5英里。”
  跨政府氣候變化委員會(IPCC)在他們最新的報告中,則謹慎地作出了總結:“自1970年代後期以來,熱帶風暴的總頻率、持續時間以及總能量和強度在北大西洋海域表現出升高的趨勢,在北太平洋略有降低,長期的趨勢由於數據缺乏而無法預測。”
  說到未來的情況,儘管在天氣預報圖上,熱帶風暴看上去十分駭人,但從全球範圍來看,它們只能算作小型的氣流攪動,在太過粗略的全球氣候模型中,科學家們還沒法對風暴的活動作出預測。目前,科學家們只能根據大氣環流的一般模式去推測全球變暖對風暴活動的影響。
  麻省理工學院的以馬內利(Kerry Emanuel)最近就用一種新的模型模擬了大量的熱帶風暴,當他把這六個最新氣候模型代入到過去和未來的情景之中時,他得出結論,除西南太平洋之外,所有熱帶風暴的頻率和強度在21世紀都會提高,北太平洋尤為嚴重。
  IPCC曾經也認為熱帶風暴的平均強度將會繼續提高,然而和2007年的報告相比,他們目前對這一趨勢在本世紀末之前出現的信心反而有所下降。無論學界有怎樣的爭論,實際情況是,要將一次特定的極端天氣歸因為氣候變化還是相當困難的,這樣的研究仍然需要時間。而對菲律賓來說,對抗颱風更加現實而有效的手段,恐怕還是提高陸地建築的強度。(文_貓亂)
  把塑料吃掉
  你也許知道海洋中漂浮著億萬噸的塑料垃圾,它們常常被可憐的鳥兒和魚誤食。最近來自《環境科學與技術》的好消息是,這些垃圾沒有那麼難以降解,因為一些從未發現過的微生物種群,正在塑料錶面安家落戶。
  明瑟(Tracy Mincer)來自美國伍茲霍爾海洋研究所(WHOI),幾年前她遇見了與自己研究興趣相同的賽特勒(Linda Amaral-Zettler),後者來自海洋生物學研究所(MBL)。她們用特製的細孔網,在北大西洋的幾個特定區域收集了一些塑料碎片。掃描電子顯微鏡的照片和DNA測序結果讓這對小伙伴驚獃了:這些直徑只有1到5毫米、幾乎肉眼不及的塑料碎片上,存在著龐大的微生物家族。
  事實上,塑料錶面的微生物種群比海水中的更為豐富和獨立,已發現的物種超過1000種,包括植物、藻類以及細菌,其中一些是未確認的物種。面積只有螞蟻大小的塑料片已不再是毫無生氣,它們有了新的名字——塑料微球(plastisphere),它們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微生物礁”,為微生物提供了生存、繁殖甚至是進化的場所。
  最令人詫異的是,研究者在微生物群落中發現了一些能夠“吃掉”塑料的細菌,這說明,自然界中最難以分解的塑料,降解速度可能比我們想象中快得多。在北大西洋上,每平方公里大概有50萬個塑料微球,不超過兩個月,它們就能從東部海岸一路漂至北大西洋亞熱帶洋流系統,五大亞熱帶洋流的海域中都能覓到它們的蹤跡。新的塑料不斷進入海洋,但是另一些來自不列顛群島至冰島水域的研究顯示,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這一帶並沒有出現塑料聚集的趨勢,這也從另一方面印證了明瑟的猜測。(文_杜雪)
  咖啡生物鐘

  如果你懷疑自己天生對咖啡免疫,那麼你或許還不知道,喝咖啡也要按人體生物鐘行事。也許不是沒效果,只是喝錯了時間。根據馬裡蘭州的神經科學博士生米勒(Steven Miller)的看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早餐時的一杯咖啡,可能真的沒法提神。
  多數藥物說明都會對服用時間給出建議,只有在人體最需要藥物的時候用藥,才能產生最佳效果,並避免產生抗藥性,這是時間藥理學的基本原則。如同抗生素和止痛藥,如果在身體不需要的時候濫用,會大大提高耐藥風險;在錯誤的時間吃藥還會導致嚴重後果,常見的例子是睡前吃降壓藥會增加腦梗塞的幾率,因為一般來說,此時的血壓會降到一天中的最低值,容易供血不足。
  時間藥理學背後是人體生物鐘,而調節生物鐘的是下丘腦核,它負責人體的睡眠-清醒周期、進食及能量代謝、血糖平衡和其他與激素水平相關的行為。其中與警覺度相關的是皮質醇,它又被稱為“壓力荷爾蒙”,在應付壓力中扮演重要角色。皮質醇一般在早晨8到9點之間達到第一個釋放高峰,之後在12點至午後1點,以及下午5:30和6:30之間還會有兩個新的高峰。
  這就不難理解,在早上八九點大腦最為清醒的時間喝咖啡,提神效果並不明顯,還會因此產生相應的抵抗力。如果要在上午選個合適的時間,莫過於9:30到11:30之間,此時血液皮質醇水平開始回落,大腦開始有點遲鈍,對咖啡因也最為敏感。(文_杜雪)  (原標題:颱風“海燕”:該責備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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